顯然代表不同立場,而兩人交惡已久。Goldacre認為藥廠選擇性發表臨床數據,療效安全性數據不夠科學。而LaMatinna認為現在的藥廠和以前大有不同,很多Goldacre說的問題都是老黃歷。今天的事情起源于Goldacre要求現在使用最多的兩個他汀藥物立普妥和舒降之應該做一個頭對頭比較。因為有一億病人使用這兩個藥物,即使二者有微小差別使用更好的一個也會減少很多心血管事件。而LaMatinna認為這類藥物已經是研究最充分的藥物。二者差別很小,要看出差別得需要非常大型試驗。這個錢應該花到其它更需要新知識的藥物研究上。
【藥源解析】:長久以來心血管疾病是人類第一殺手,但最近收入較高的西歐國家首次發現癌癥已經取代心血管疾病成為首要致死病因。他汀類藥物在這個歷史性轉化中起了重要作用。現在共有10個左右他汀類藥物,都能降低20-30%的心血管發病風險。立普妥和舒降之曾經做過大型頭對頭試驗,但立普妥用的是最高劑量而舒降之用的是常用劑量。結果立普妥療效更好、舒降之副作用更小。如果把劑量控制在同等副作用水平,二者療效即使有差異也會非常小。
但是Goldacre說因為使用人群巨大,即使微小區別能每年避免不少無謂死亡。這個說法當然有一定道理,在物質極大豐富的時候這個試驗確實值得一做。但是在癌癥已經在不少國家成為頭號健康殺手,而我們對多數晚期癌癥還毫無辦法的時候糾結立普妥和舒降之是差5%還是10%確實值得商榷。著名學者John Ioannidis今年發表一篇題為“Why Most Clinical Research Is Not Useful”的文章,指出臨床研究應該關注值得治療、值得投入有限資源研究的疾病。已經能用上舒降之(假設舒降之療效略差)的病人不應該算是未滿足醫療需求。
Goldacre說因為這兩個藥的區別沒有準確定義,所以病人和醫生對此非常不安。這我看有點夸大其詞,再惜命的病人也不至于為今后5年心梗可能從3%降到2%還是1.8%不安(不可能是1%和2%的區別)。國家或保險公司倒是有一定動力做這樣的試驗,但是隨著其它降脂藥專利的到期,多數病人的LDL幾乎可以隨心所欲地以較低成本控制到任何健康水平。這兩個藥物都已經專利過期,所以廠家肯定不會做這樣的試驗。
有趣的是很多人包括Goldacre本人認為他汀類藥物療效一般,但立普妥和舒降之的微小區別卻成了必須弄清楚的大問題。精準定義藥物價值固然重要,但需要考慮代價。這和奧運會不同,1%秒的區別可以分出金銀牌,鑒定這個區別還是有意義的,因為體育比賽必須有人輸。即使立普妥和舒降之真做了頭對頭比較,其價值對普通患者也非常有限。立普妥要200人使用才能避免一例致命心梗,但沒人事先知道誰會受益,所以對每個病人來說治療效果還是非常不精準。
(
將來商城www.cfflsj.com)